2011年12月26日

聖誕節後一日


 看了朋友寫的教會聖誕音樂劇,最大感想竟然是再怎麼說也應該維持一年以前我所能及的音域。
 甲狀腺機能亢進(內分泌失調的前陣子,印度旅行前後到現在),著力於急遽胖瘦間的身體曲線回整,嗓子就忽略了。高不成低不就,想拋上去,卻是,嘔啞嘲哳難為聽。
 我說,現在不花時間開嗓,合格的音質怕只能唱到原來的二分之一。
 慘。

 是該練練唱了,單為了朋友介紹時說的「她唱歌也不錯哦」就該堅持下去。
 指揮姊姊說,現在開嗓也不晚嘛。

2011年12月19日

十二月十九日,聖誕節即將來臨的陰冷台北,今日又雨



























就像穿上生了灰的高跟鞋得重新學習和它走路一樣;相機久久不拿進棚,手足無措。攝影課堂作業,練習背光。難得投入的一段時間,剩下物件、光影,相機和我。
 一張墨藍底白草水波紋紗,一朵嫩綠菊花。

2011年12月11日

十二月十一日,大冷天,龜縮於內湖港墘客居處


樓下房東可能在試什麼新菜?弄得我滿屋子油煙味道。
突然想吃湯圓,有餡的,更好包得芝麻糊,一口咬去,白的黑的一蹋糊塗。
又是一旬將過,幾番寒暑,多少評圖。

2011年12月5日

又一個月初

上一個月末,工設系大四的我們穿起白襯衫,拍學士照
即將畢業的意思是,無論充實抑或虛度,四年就過了
按下快門當下呈現腦海邊的一句話,倏忽即逝:

歲月不待















2011年11月28日

小姪女三歲生辰,家宴,昨天

 
小小一隻小小英,大大的頭小小的身體
真正覺得那樣葉嫩花初的生命,太美麗

希望妳平安健康成長,卻也希望妳不要太快茁壯
我拙於言語,不知道給妳什麼賀辭,好矛盾

願妳抓緊時間任性,喜怒哀樂愛恨分明
願妳當長成亭亭玉立少女,依舊笑靨天真
願我等將老之人,能夠長伴妳左右

歲歲今朝,年年此時

2011年11月24日

埔里二三日

























青山為屋,白雲是椽

2011年11月16日

2011年11月7日

雖然有點虛偽了


鏡裡花,水中月,最近的生活都是倒影:
怎麼睡仍是累、希望能幫忙別人多做一些是因為不知道自己還能想要什麼。
也不是不好,大概就是,真正的知覺在生活之外沉睡,我喚不醒。

2011年10月30日

秋後憂鬱











是啊,時序到了。

從表姊的訂婚宴回來,疲憊是絲絲浸潤的雨水,拂一身還滿。縱使媽媽反覆叮嚀喜宴得穿淡色點,衣櫃打開,小禮服若干套,仍舊全是黑的。我無法,選了一件帶紗的,沖淡那黑。離題。我的工作是幫收禮金,坐在檯前埋頭寫禮單,間隙間抬起頭來笑一笑,聽隔壁大姐熱情寒暄。新娘子的第一套衣服是粉白色,妝容甜美。一切,好像真有那麼點喜洋洋的氣象。

2011年10月23日

不知所云,在大好風光的星期天

「誰都沒法陪誰走多,相伴一路而已。」突然攀住這句話,在初醒的早晨。
索然。
自言自語問道怎麼再能夠呢、為妳所學會的某些維持世界運作的既定道理,又要賠上一天嗎?不行不行,出去行走吧,出去看看別人眼下的生命型態也好。告訴自己無論如何先活下去,反正不以勿喜不以己悲的無感總會消逝在將來的愛妳與妳所愛。
開始越來越不明白自己倒錯的邏輯。有時候等待的一段時間,電梯或紅綠燈一類,不過數秒,思緒已經飄到遠方遙不可及。雜亂的資訊紛湧而來,將我摔拍彼岸沙灘,愣愣起身,不見初時方圓立足之地。此情此景近日越繁。人們說這叫作超展開。
意識流呵,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的生活模組。

2011年10月21日

永遠的一天


我踩在沙地上,
留下一列足跡。

天色漸黑。

曾經駐足的前方,
浪來了,
又去。


海呢,電話那端我說。
是海啊,是海。
說,替我和她問個好吧。
我很想她。


2011年10月19日

十月二十日前夕

























無感。日子的流向或逝去的日子,皆無感。

2011年10月9日

為剩下的二十一歲做點什麼吧,雨天的我說。


是雨天,不好不壞的雨天。
繞過四分之一個台北去吃早餐,不好不壞的早餐。
大概就咖啡值得提,豆子好像不錯,香,卻是冷的。
翻了翻記事本,打電話去跟爸爸說生日快樂。
看見敦化北路插了一路國旗才想起來明天是國慶,有連假。
反應過來這就是為什麼了,機車的平均速度變得這麼慢。
很微妙的早晨,我木木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應該要有什麼感覺嗎?

2011年10月7日

生活幾則


 
是的,我的日子是記憶那些印痕,一層一層堆疊複寫的,輪廓。
留下一些什麼或移除一些什麼,樂此不疲。
 

2011年9月28日

二零一一年,九月尾巴


 稍早以前。火鍋店。燈火通明,然無人在座。
 我垂手站在魚缸前,隨著一隻小紅魚轉眼睛。即便一直增添新種類魚群,我仍舊輕易找到牠。現在牠並非鮮紅,而是靜脈裡髒血流動的顏色,泛著青紫,幽幽暗暗,死氣沉沉的。牠從不疾疾游動,偶爾我想看得更仔細時會見牠急促顫動著胸鰭,卻不位移。
 兩個禮拜或更久,沒來看看牠了。
 兩個月前,魚缸裡多出許多同種小魚。
 兩個月又一個禮拜前,寥寥幾隻孔雀魚或大肚魚中就牠一隻小紅魚,格格不入。
 今天我又看見牠,想,噯,牠的同伴們呢?怎麼又剩下一個牠?
 又剩下一個牠。
 離我初見牠,那紅色,似乎越深了。


















 也就三年了,沒什麼不能忘的。

2011年9月25日

初評圖後二日


 我恍然明白,自己是歸零了。
 印度回來,多了許多顏色的衣服,便也多了許多角度,端詳這個世界。

 重新找回耐心去看見別人,也重新對人產生欲望。
 這樣很好。不再對於某個人某些事耽溺無可自拔,可以看見周遭所有的人,他們身上我所欣賞與不欣賞的特質樣貌。
 至於欲望,傍「看見」而生:有些人妳想要談話不想要身體碰觸;有些人妳想要身體碰觸卻不想要談話;當然兩者皆可也有之,皆不可也有之。妳知道界線在哪裡不會貿近也不格外疏離,這樣很好。
 妳重新明白無論生理欲望或心理欲望都只是需求如同吃飯睡眠,不需要壓抑克制也不需要使勁求取,誠實以對,自然而已。妳重新明白,喜歡的身體、喜歡的看法,除卻了愛情不愛情,人與人還是有繼續下去的萬千可能。妳重新明白,愛情所衍生的佔有慾或守貞情結現在妳是一概敬謝不敏。而時間與空間的交錯是命定又或人為此等太玄學者皆無所謂即無所畏。
 這是我的明白,我的歸零。

 或者我所以為的寬廣卻是他人的狹隘了。
 那又如何呢?




  *以下附上此次評圖我的兩個主題,表板及內文:

2011年8月28日

由愛生憂,由憂生怖,若離於愛,不憂不怖。

西海情歌 刀郎

自你離開以後 從此就丟了溫柔
等待在這雪山路漫長 聽寒風呼嘯依舊
一眼望不到邊 風似刀割我的臉
等不到西海天際蔚藍 無言這蒼茫的高原

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不會讓我把你找不見
可你跟隨那南歸的候鳥飛得那麼遠
愛像風箏斷了線 拉不住你許下的諾言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巔溫暖的春天
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後歸來的孤雁
愛再難以續情緣 回不到我們的從前




回來之後老是喜歡去找尋蒙古西藏絲路回疆,這些少數民族的歌聲。
覺得廣闊,覺得安心。

那些大片大片、廣闊的、看不見邊際的,在台灣,只有平原,與環繞的海。
或站在山丘上眺望,那是一層一層山,一層比一層更高更遠。

2011年8月21日

哈囉,哈囉台灣

























德里紅堡的某個伊斯蘭建築門廊,對面,有一個穿紅莎麗的女子。


現在看來是仿若隔世了。那麼三四天,又或說,那麼、一個沉沉的睡眠。
莎麗、花俏襯衫、兩眉中的第三隻眼、隨處可見的宮殿式建築廟宇、小巷子裡追著要錢的小小孩、石板路上的牛和猴子以及牛糞猴子大便......都不復可見。

印度旅遊書上說「前往印度的第一件事,就是投入人間的腥臭與混沌——汗臭味、噪音、鮮明的顏色、吼叫聲、沙塵、強烈的日照......有各式各樣的刺激等著讓我們承受。印度之旅,就是一趟與人性交會的旅行,在人間的溫度中泅泳。」行前還覺得過度浮誇了(不過就是另一種生活嗎),回來以後想想這段引言,覺得再妥切不過了。

泅泳,在人間的溫度裡。
高山、沙漠、平原、大河,甚至近海;印度教、穆斯林、錫克、佛教,甚至基督教。不同住所不同階級不同教義不同的生活型態,成就了差異風俗。於是人們口耳相傳說:在印度,一切皆有可能。
慶典遊行與垂死之家相鄰、善者與偽善者相比,就是世界遺產與貧民寮,也相隔咫尺。這是一個大雜燴國家,有人如魚得水也有人唯恐滅頂。

2011年7月21日

2011年7月15日

總是說再見、再見,親愛的埔里

























離開埔里前一天的日月潭。大雨裡頭,灰灰漠漠、雲雲霧霧的。



離開那一天,我在等車處。
爸爸趕著在巴士接走我以前,帶著一頂遮陽的草帽,騎著野狼飛奔而來。
車子接近停靠處的時候雨開始下了。
溫柔,然後越見暴烈。
我數著時間,想,啊、回家的爸爸必定淋雨了。

離開那一天,我在等車處。
媽媽陪著我。
原來唸著車不好停就別下車了的,還是選了個遠方,朝我走來。
不曉得為什麼想起來了:
過去一個天未亮的清晨,要上台北趕十點的課。
一樣的等車處。
是冬天,媽媽的拖鞋裡裹著白白的襪子。
我盯著那雙腳,想著那雙腳,好脆弱的樣子。



親愛的埔里,親愛的埔里:
再見、再見。

2011年7月9日

月月驚

























天邊的一彎新月。回到埔里的那個傍晚。


暫時過著不思進取的生活。
沒耐性、沒定性、沒作為。
遇到關心太過的,就想逃開。
話不投機半句多。就是傾聽也懶得。
怎麼這樣子呢。

半個月沒寫日記。

2011年6月28日

六月二十八日,台北大直實踐大學六樓工設系工作室角角

看了師弟妹們在N棟的展覽,覺得年歲漸長一定看得到進步此等倚老賣老之說,終究有理可證。
是「黛」安芬,不是代也不是戴哦親愛的小師妹。
欸,好歹我也算是品牌支持者,小小嚷嚷一下不會被討厭吧。
唉。

好想吃布丁。

2011年6月26日

六月二十七日,台北內湖客居處

海上鋼琴師電影配樂,鋼琴奏鳴曲輕古典爵士和著偶爾的管弦,竟似甲板上的搖擺不定了。
隔壁屋頂鐵板上,滴滴答答的。
台風驟離後的西南氣流肆虐,不是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的惆悵淡然,更像風雨交加。

學期結束,把「大三下」、「產品設計(四)」從電腦資料夾中刪除,有種難以言喻的爽快。
不合時宜地想起一句話:今宵苦短,來日方長。
而暑假才要開始呢。

2011年6月22日

我開始覺得只要

他好好的就好
其他都無所謂了

2011年6月19日

口所難以言者

比方說性欲。或更甚者因為性欲無法滿足而影響作息此等鳥事。
其實任何欲求不滿密度高了都是足以動搖生活的,只是性慾比較難拿出來抱怨而已。

























好吧,總檢結束了,期末考週迎面而來。

忙著忙著一直沒有見到某些特定的人,說實在有點擔心。
希望不是我多心了,只是簡單的「沒有見到」而已。

加油吧,大家都是。

2011年6月13日

心灰意懶

在想如果要回到所嚮往毫無勾心鬥角所生情緒的乾淨生活,
那麼首先得離開這裡,到陌生的地方;
然後在那個地方不陌生之後,再遷居到另一個陌生的地方;
長此以往。

明明知道偏激了還要自圓其說真的很累。

2011年6月11日

月驚

每個月都有一週月亮比較圓。
每個月都有一週月亮比較尖。

兩者中間,夾著一週生理期,一週非生理期。
連續幾個月,生理期早了,月亮依舊。

關於歲月的重覆與流逝,其實沒什麼。
時間,殘酷的同時也仁慈。
忘掉與記得,日常而已。

早該習慣了。

2011年6月8日

頸鍊第N次斷掉

然後AB膠重黏。數不清次數了。
每斷掉一次就想乾脆換一條算了,又懶得。
是啊,都已經不曉得是捨不得或懶得了。

拔牙的隔幾日,又是爬三層樓梯就貧血頭暈眼前發黑心跳一分鐘一百四,估計是止痛消炎藥的副作用。
或者冷氣房與烈日之間奔走於是中暑。

誰知道呢。
印度簽證未跑,幾份報告未做,字體進了軟體卻出不來。
忙碌如工蟻的夏天。

2011年6月6日

端午節




































首先是木棉飛絮。
其次,據說三十如許的氣溫。

打電話回家說佳節愉快,而後
耐不住寂寞買了便利超商的粽子。
嘖,又貴又油。

2011年6月3日

陸月





































昨天寫了字。毛筆與墨汁那種。
總覺得近日字跡潦草,有時難得想放下心慢慢寫了,卻寫不正。故。
畫了一幅興亡千古繁華夢,無意義的隨想隨寫,又寫一次經。
雖然對於成果不滿意,但是
狀態挺好的。






































願,平安。

2011年5月30日

今天又拔了兩顆牙

好吧這是花蓮港附近。沒有新照片,最近相機都不在身邊。
說是蜜月期之後的倦怠也不以為過。離穩定交往還遠得很。
噢,說的是相機,別誤會了。

























為什麼選這張照片在標題兩顆牙之下呢?
因為很憂鬱。

嘿親愛的老天爺,我總共要拔八顆牙欸。現在還不足一半。
很好。牙齒矯正加油。預計兩年多,因為夏天要去印度,再多加上小半月。
真不確定最近心悸頻繁眩暈常常貧血更是,到底為了拔智齒還是台北,台北,忽冷忽熱忽乾忽濕的天氣呢。
哼,不說這兒了。

心情倒是挺好。

照片像是花蓮出走以後的台北生活了:
飽和度低得仿若黑白照片,卻見一角藍天。太陽在雲層之上,扇下來一束一束的光。

可以悲傷,但不能夠低靡;
可以快樂,但不至於失態。恰好而已。

有些東西排除別人,剩下自己。
那麼,便把自己好好活下去吧。

: )

2011年5月29日

某個下午我說

「真希望全世界變成天體營。」

朋友問,為什麼呢?
- 看嘛,所有生物都裸著體,非有人類得用穿著來地位自己。你說是不是穿衣服更真誠呢。
- 可是人類社會已經是這樣子了啊。更何況,人的毛髮不夠長,不足以禦寒。
- 嗯哼。如果現在開始不穿衣服,毛就會長出來了好嘛。
-(笑得東倒西歪)那是幾千幾萬年之後了吧。......而且妳不是一直抱怨人類成長的生物量太過嗎?如果不穿衣服會更快速成長噢。
- 拜託,同樣式享受性的哺乳類動物,海豚就很正常啊。況且節育政策不是施行了百多年了嗎,人類又不是沒理智,只是太善變而已。
- 所以更根本的原因是變笨嘛跟裸體沒有關係。
- ......其實我只是覺得人體那麼漂亮幹嘛老是遮著而且現在天氣好熱噢。
- ......


台北天氣難得又好起來了。
今天是大太陽 : )

2011年5月27日

花,在一夕之間謝了的隔天,我沒有任何影像記錄工具。

除了眼睛。
所以沒有照片。

花是謝了,然而護葉裡頭,新生了一個小小的嫩綠色的芽苞。
我說再見了;我說嗨妳好: )

貳零壹壹年伍月貳拾柒日星期伍,台北。
剛剛還出大太陽呢,現在卻下大雨了。

幾天不見故人,希望一切都好。

2011年5月21日

台北,歸程

傍晚的信義區下了若有似無的雨。
從從新一代會場騎摩托車順著復興路回來。復興南路而後復興北路。地下道過後上橋。
風打得臉頰發麻。左方,大直橋西端暮色。

























有心無力。
是那麼美麗的暮色呵。

我不能停下我的歸程(說:摩托車在橋上豈能隨意停車)。況且magic hour只短短八九分鐘,待得下橋停車再步行上橋,已然錯過。
翻出一年半以前的舊照片,恍惚明白:
無所目的帶著相機行走,只為留下而留下那種無意識的記錄模式,於我該是過了。
我不迷茫,於是更少停留。風景或是荒漠,都是,一瞬即過。你問會不會可惜呢?(也許會、但是,已經社會化變得狡猾了啊 ,穿鑿附會的理由即便不真誠也合理,)我會說,我很忙。

我不能停下我的歸程。
然而家在哪裡。

2011年5月17日

五月十七日,台北

月圓嗎今天?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李太白的秋風詞。文人總是傷春懷秋,再不羈的詩人也無法免俗。說好聽是善感,另一面就是迂了。

不知道為什麼詠月詩詞為數甚繁,最先想起來的卻老是同一句,並且句中無月。
不是愁也不難過,就是有點,難為情。
可能帶一點點苦惱小小皺了眉頭,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放著藏著掖著了吧、那樣子的,難為情。
也可能還帶著一點點想念。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李白既不豪氣干雲也不柔腸寸斷。
有些可愛了。

2011年5月15日

五月十五號星期日,埔里

埔里略溼的早晨,草地上有幾朵蘑菇,圓滿池裡兩朵荷花併著開了。
前天自花蓮回家,第一件事是洗個有潤髮乳的頭,第二件事,剪指甲。
小時候一直覺得,當心情處於愉悅的亢奮期,指甲什麼的,便長得忒長。待得長大,才恍然發現,是快樂日子過得特別快的緣故。

埔里近山,迷茫的山與清朗的山,是很熟悉的了。對於海,卻新鮮。
花蓮幾天,老往海邊跑:隱而不發的海,印著太陽的海,清晨與傍晚,雨天和晴天。



























清晨,陽光,七點鐘。

2011年5月10日

說出走,其實挺勉強

























台北到花蓮,坐火車。
因為是埔里長大的孩子,對於火車,總有股陌生。南投縣沒有鐵路迴圈,最多最多,只有單線的集集小火車。
廊道右側,第九車廂三十二號,原來是靠走道的位子,先到的隔壁乘客已經坐下了,於是很開心地跨過鄰居:就喜歡窗邊的位子。
總覺得,在窗邊,便可以擁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旁觀心態,社交豁免權。且當我端起相機,就更有理由不搭理其他人。(然而這樣隱約情節寫下來之後才忽然發現完全沒有道理。說不定只是鴕鳥樣子地逃避而已。逃避那些額外多出來的,習慣性築起高牆排拒。)
好吧不說道理,沒意思。

右側,面山背海。
邊拍,已經邊想,這張照片給誰好呢。
轉念回來只能苦笑:嘿,六根不清靜。
都說是趟避世之旅了。


























下午出門,想去海濱公園看看海。
聽說有個輕颱過境花蓮,卻沒有一點風雨。
不習慣的並非天氣如何,而是海的氣味:腥甜、粗獷、霧氣嚐起來都要是鹹的。
穿過南濱公園的工程封鎖線,踩著石階走到觀音像腳下。抬頭望了望她,想她是否覺得寂寞?在警察跑向我以前趕緊拾階向下。腳踏車步道旁,憑欄,遠方,雲層底端與海平面,是工整的平行線。

問:為什麼附圖總是黑白?

老是期許自己不要修圖,於是通常時間許可之下,過完彩色,會再過一次黑白。
而通常回頭檢視照片的時候, 老覺得濾掉顏色之後,那種語意上的表達,又要再更清晰一些。雖然好像只是一時之念一線之差,但是誰說的呢?顏色種種,只是亂人耳目、折射反射間的小技倆,明與暗,也許更真實。
唉,都是藉口。分明是程度不夠眼高手低了(笑)。

2011年5月7日

上一個二十一歲終點

我說,從這裡,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