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10日

說出走,其實挺勉強

























台北到花蓮,坐火車。
因為是埔里長大的孩子,對於火車,總有股陌生。南投縣沒有鐵路迴圈,最多最多,只有單線的集集小火車。
廊道右側,第九車廂三十二號,原來是靠走道的位子,先到的隔壁乘客已經坐下了,於是很開心地跨過鄰居:就喜歡窗邊的位子。
總覺得,在窗邊,便可以擁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旁觀心態,社交豁免權。且當我端起相機,就更有理由不搭理其他人。(然而這樣隱約情節寫下來之後才忽然發現完全沒有道理。說不定只是鴕鳥樣子地逃避而已。逃避那些額外多出來的,習慣性築起高牆排拒。)
好吧不說道理,沒意思。

右側,面山背海。
邊拍,已經邊想,這張照片給誰好呢。
轉念回來只能苦笑:嘿,六根不清靜。
都說是趟避世之旅了。


























下午出門,想去海濱公園看看海。
聽說有個輕颱過境花蓮,卻沒有一點風雨。
不習慣的並非天氣如何,而是海的氣味:腥甜、粗獷、霧氣嚐起來都要是鹹的。
穿過南濱公園的工程封鎖線,踩著石階走到觀音像腳下。抬頭望了望她,想她是否覺得寂寞?在警察跑向我以前趕緊拾階向下。腳踏車步道旁,憑欄,遠方,雲層底端與海平面,是工整的平行線。

問:為什麼附圖總是黑白?

老是期許自己不要修圖,於是通常時間許可之下,過完彩色,會再過一次黑白。
而通常回頭檢視照片的時候, 老覺得濾掉顏色之後,那種語意上的表達,又要再更清晰一些。雖然好像只是一時之念一線之差,但是誰說的呢?顏色種種,只是亂人耳目、折射反射間的小技倆,明與暗,也許更真實。
唉,都是藉口。分明是程度不夠眼高手低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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