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25日

一個人的午夜電影


醒時還是很搖擺。

最近看的電影都跳很快的舞。現代、拉丁、街舞一類。
(妳只會跳慢舞。安靜、專注、試圖傾聽檢視自己、非表演性質也幾乎沒有技巧含量的那一種。)
電影散場,從美麗華騎機車往宿舍的方向,文湖線橫亙在前方,還亮著,夜間無人的列車來來回回,夢遊般緩慢行走著。
我對自己說,歡迎回到現實世界親愛的、明天也請加油。
一邊想,有機會也要跳那種踩著三吋高跟鞋、旋轉著張揚的舞。
漂亮的身體呵。

等待浴室水聲停止之前喝了點酒。微醺處,神智清醒但意識模糊的感覺相當好。
任憑性慾高漲沒有能力加以克制的感覺也相當好。
放任自己誠實。


2012年6月18日

六月中幾則

日頭烈烈,人厭厭。
月事又來早了,約莫身體不好。

軌跡、遷徙。
台北生態之一,移動的房間。
北城南城;內湖永和。

2012年6月14日

在話別以後


好一陣子沒有拍人。
翻閱相片庫存,非景即物。

在群魔亂醒時刻,謝謝友人告訴我,妳時常姿態太過。太過,則偽作了。
我心裡想,或者演著演著,已成了妳的日常。又或者,任性為之,只是方向反了。

感謝那些曾經妳所失去的,感謝那些現在妳所擁有的。
結帳走出餐廳大門,已近午夜。
(尚且記得來時,夕陽在行天宮側。)
看親愛的男孩兒女孩兒在人行道上三兩成群,巧笑倩兮。
妳有些倦,坐在稍遠的椅子上。乎想起范柳原說:「妳是善於低頭的。」問曰何解?徐徐答曰:「有人善於持家,有人善於管帳;而妳,是善於低頭的。」
於是妳低頭,視線交疊於鞋尖以及磁磚地。

(其實妳與張愛玲並不熟稔。)

有人在筵席間走了妳留不住,而留下來的又讓妳不知所措。

妳一向不善於話別。
於是妳沉默。

2012年6月6日

沾衣未溼



























 台北的午後,蟬鳴初響。啞啞的,大約嗓子未開、跌跌撞撞音波反射,傳到身處的六樓。
 六月,身邊的朋友各自為前程奔波。
 倒是我,耽於逸樂慣了,提不起一點勁頭。
 任人們來來往往,我就想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