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29日

困獸


























有時候心情很複雜。比方說,
驚喜又遺憾;滿足但悵惘。
正負難明。

Fuji s-200/ Nikon FA/
Micro Nikkor 55mm/ 八德福馨沖掃
九月/ 台北/ 陽明山國家公園/ 
小油坑/ 戴草帽的少年



  習慣了制式生活模組。
  預排行程、使每一個位移得到最大效益、似乎一切都具備明確的答案與操作目標。

  上一個星期五下午,不小心空出太多閒餘鐘點,漫步走向機車停放處。是時天未暗,人亦不在學校宿舍兩點一線的路徑上,紥馬尾找出鑰匙打開後座拿出安全帽戴上扣緊坐上機車擰開油門,突然感覺迷惘───台北著著實實不小,而我在我往日熟悉的街景中(,回憶落點模糊得幾乎不具意義),竟不知道接下來能去哪裡做什麼,舉步踟躕、落步維艱。
  刻意繞了遠路,到堤頂大道送沖電影底片,以時速二十至八十不等,穿梭大街小巷。國中高中學生下課家長接送義工指路,上班族自亮起的大樓傾巢而出。陽光然後細雨,晦澀的晚霞。搜索腦中地圖:去大賣場買些零食好了、嗯…看部電影?或…去誠品找本書?捷運站點的星巴克看人寫人?不只一次,走進一個決定,繞了一圈又出來。哪裡都不對。
  It's a Friday Night.

  有時會猛地眼紅(含蓄一點來說應是欣羨)於他人驚鴻一瞥的幸福,但妳明白那些無關乎妳。
  一個漂亮的笑容背後,情不情、願不願,皆非妳的「業」。
  妳想要太多,步調太快,故而暫時容不下放慢腳步的感情。妳珍惜彼此的關心和所有眼睛發亮的交談,卻嚴格控制比重,妳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妳總說妳懶,寧願花很多時間待在研究室鬼混也不想走出門外社交。
  我總覺得一切都是藉口,卻又不知道從何建議妳,往後應當如何。






  人云,我們有時會感到強烈的喜悅或者憤怒悲傷,然而大多時候,情緒是平緩起伏的。
  也許往低一點的向度偏了多一些。
  面無表情的旁觀,也許,亦是一種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