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25日

《秦時明月》、《小方盤城》














此去經年──中國大陸篇《秦時明月》
陽關烽燧、甘肅省酒泉敦煌、貳零壹肆年拾貳月


  回來了,親愛的台灣。
  原來想說新年快樂的。
  幾番波折波折,這幅景色還是掛在了今年第一篇。而經過了那些離別與相聚、離別再相聚,之後過沒幾天,又將是替網誌重新命名的日子,歲月誠不待人。(嘛我説,每五歲一個坎,直讓人謙卑併無奈。)


  就是那個陽關啊、小時背的詩裡說: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陽關、玉門關,一南一北,並稱二關,漢時版圖極西之防禦工事,要再望西走,就是西域了。然而,古代如何雄偉健壯的長城,至今日,就餘下那麼個小小方方的,被圈起來供人觀光(或憑弔)的烽火臺。一時失語,不曉得給冷的還是給震撼的。今昔今昔,時間軸上的現在與過去,本身就具有一定的悲壯意義。
  壹肆年拾貳月,與兩個同為交換研究生的台灣室友,臨時決定奔赴大西北的敦煌。年底的西北果然不是季節呵光在西線的箱型車上都能凍得手腳無感末梢木然──不過真美、真的很美麗,沉著的藍天、沙地、稀疏的枯草和浮雪等等那種即便身處陽光普照的大地、尚能體會四顧茫然的蒼勁,很難言語形容。
  然後就是、翻閱照片後知後覺地(應該以遲鈍來形容嗎)、在時間的悲壯與空間的蒼勁間,莫名被感動了。
  他說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而我本來想說,貳零壹伍先替新的一年浮一大白吧千里共嬋娟什麼的──卡著卡著拖著拖著就相隔一個北京一個哈爾濱一個洛陽一條海峽了。總之秦時明月漢時關,現在的故事與過去的故事,就算情節有所重疊,也不可能用同樣的語言訴說了。




















此去經年──中國大陸篇《小方盤城》
玉門關、甘肅省酒泉敦煌、貳零壹肆年拾貳月
如今「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的玉門關,也就是另一個小小方方的城
西北入冬的顏色非常一致,除了天空,一切都是低彩的,怎麼說呢,不太顯山露水


  我坐在台北的研究室再次翻看照片,覺得好遠。
  若要在倉促間替四個多月以來的位移寫下註腳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認真地踩踏過那片(幾乎同文同種的部分的)土地的同時,也開始反省自己,實在不夠瞭解生養我的這座島嶼。我想其實,異地的所有經過,還是為了回到這裡;得以用新的或曾經忽視的角度,重新檢視自己。
  生活過得積極一點吧,也慢一點。
  貳零壹五年的第一個月、就快要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