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1日

青梅下酒

去年新栽下的單瓣茶花,今年已經開得相當好了。埔里黃家古宅後院,貳月。
   叁月壹,記憶中某個小夥伴生日。年少的我曾說,是春天的第一天啊,真好,你是個春天的孩子。──其實越長大越糊塗,究竟身為時間分野的「春」該從什麼時候算起呢?陰曆重要的節日「春節」,究竟算是冬末還是初春?天氣還冷或者暖了,旱著或是潮了,也是春天來臨的指標嗎?資訊越少的時候,越容易篤定地相信自己。
  於是乎我們生活在一個如此缺乏信任的年代啊。所有流向我們的事件都可以被推敲真假質疑來源,所有考據容易而輕率如過眼雲煙,不具永久意義。有時候看到別人信誓旦旦地評斷對錯,甚至會有種今夕何夕的荒誕。究竟什麼樣的標準能夠如此果斷判決、你的一己對錯難道就是普世價值嗎?

  今天陽光很好,走上頂樓晒曬太陽光合作用,綜合大樓雖然只有十層樓高,往和平東路下望,行走的人、結伴的人,人是如此渺小。站在比較高的位置,看向他們的我也是啊,如此渺小──風好大,山好遠,天高地闊的。
  想起梁漱溟先生的三種人生推換至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概念:西方人起而修屋;中國人拾盆接漏水;印度人在雨下打坐開悟。其實不是種族問題也不非得要替行動分類啊,惟心態而已,不分對錯。


  惟心啊。
  久不見的故人,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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