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15日

(暫時)不可考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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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Agfa家的底片吧,前年或去年不可考。
從資料夾中翻出的白梅花照片,沒想再回照片庫確認何時的哪捲底片。它定格於它的綻放、我掙扎於我的現實,任春光與我兩相忘,也挺好的(到底想說什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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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又在蝸居處蝸居了整天,非必要不想出門。春風春雨亦愁煞呵,溼冷臺北,實在不宜人。
  晨起小解,尚不到鬧鐘響起的時間,回籠繼續睡。知道自己沒睡熟,做了一個第一人稱視角難過的夢,不大現實,卻奠基在現實之上,像一齣煽情浮誇的肥皂劇。竟也淚流醒了,哭得一抽一抽的。蔫蔫賴了一會床,覺得如此天氣厭厭,真讓人討厭。

  不曉得什麼動人,大概也是鐵石心腸太久不容易被打動的關係。提醒自己「試著感受不要評斷」也有好一陣子了,尚且沒有顯著的柔軟表現,大概還是不夠投入吧,任何,關係或是故事。
  週末去看了一齣舞,半年前就買的票,即便百般不想離開乾燥溫暖的研究室,也還是揣著票券縱身雨中。刻意不成調的鋼琴吉他古琴殊異的音色調和成神奇的平衡,耳朵發脹;黑色與螢光色成就的後現代主視覺讓疲勞數日的眼睛發痛,老子說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不外如是。肢體是美的,但大多時候,我無法將自己代入。不在當下的語境裡,卻又專注著企圖進入,格格不入的微妙抽離感,彷彿身體安住而靈魂出竅。
  螢幕上游動一尾大魚,最通俗的白底黑紅塊斑肥錦鯉,款款擺鰭,自得雍容,穿堂而過。心念瞬即飛遠。想著嘖,最近跟魚還真有緣呵,畫給朋友的「連年有餘」摸了兩個星期不說,前兩日被請客竟去了宜蘭的漁寮。

  年紀慢慢長了,越相信人各有命運緣份。天道有時啊,凌駕在所有心念與行動之上,有天時、地利、人和。
  世界上真沒有什麼是完全平等的對吧,除了每個人擁抱著的當下的時間(當然能夠時空穿越者不在此限)。階級、年紀、感興趣的事情、資本能力與關係,都在互相錯動著。曾經以為抓在手裡能夠永遠把握的,也許現在已經不在乎;而只是在某個街口問問路,莫名聊起來的人,卻可能成為一生的朋友,互相陪伴著度過累計的時光。倒不是迷信不迷信或上進不上進的問題,只是偶爾探探天意,順應而已。該做的還是得做,該見的人、該處理的關係,即便放在一邊也總會船到橋頭自然直,自然的波動教導我們的真理(──噢或者不是真理,人為解釋矣)。時間是平等的,可以拿來打混摸魚鬼打牆,可以兢兢業業勤做工,也可以裊裊青煙守盞燈。鶴髮童顏什麼的、早生華髮什麼的,大抵外表還是小過內裡,心態差吧。
  (所以到底想說什麼呢。)

  陰雨天著,叁月又要過半了哪。
  想起一些老朋友,在時間長河裡湮湮漫漫被水打溼,褪掉顏色變得透明的那一種。
  又該是時候捎點訊息到遠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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