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5月18日

此去如此多年


茶廠主人的小童,勐海往章朗路上,西雙版納,中國。

  水清則無魚,妳知道的。
  今天去了新一代的展前大調校,同樣的世貿一館,與許多年前不太相同的身份。怎麼說呢,畢竟也去了如此多年。也不是長進不長進的問題,只是心態不同了,便覺得很多事情即便看不順眼也無所謂,偶爾興致來了心力跟得上就多做一些,反正我如何想是我的,別人亦無需在乎。反正兒孫自有兒孫福,惡人亦有惡人磨(這話好像不是這接的)。

  覺得這個世界實在太容易自圓其說了,老害得我出世不是入世也不是,兩難。成長不免伴隨勢利,心意也不再是任意妄為地分發出去了。給不起啊,那些無法收下或者看不懂的人就算了吧,畢竟我成本有限(都沒時間好好睡覺了),這個世界有沒有那麼丁點心意仍會不斷不斷得波折搖滾下去。「我究竟何必」這種話不必問,問了傷感情。不過就是熱情的配比不均,所以各種不爽利。
  或許到底不夠冷情世故,尚且餘下一些太想給予的,便給吧。收不收得到不是重點,寄丟了件表錯了情也就罷了(我們都很善於使自己不尷尬),反正人生是這麼長的一條河啊(完全沒有想進一步解釋的意思)。

2017年5月7日

曖昧難解的拼貼

命題無能。黔驢技窮不解釋。去年十月的高美館攝影收藏展。fuji X-tra400。

  不大聯絡的舊情人某天丟了個訊息問說好嗎?彼時我在海峽對岸,好不容易連上歐洲的VPN位址成功翻了牆,正在處理信箱裡堆積成山的信件,十分木然。於是回曰老樣子,日子不就是這樣嗎,禍福相倚,乏善可陳。便再無話。
  過後幾天想起這回事,反省這些走遠的日子,除了人變得非常之差嘴巴又賤又油以外,也無其他可取了。生存嘛,政治工作講白了就是公關,笑笑的眼睛帶點情意的唇角,有點婊子純情戲子義氣的味道。都成為習慣了,實的虛的真的還演的有時候自己都很難辨別──是也沒必要辨別啊,這世界不就天地一家親嗎,不管高潮或是低谷,總體而言大體制裡萬物和樂,小小的螺絲只要最低限度地保持一個鬆緊恰當的態度,沒人在意妳何有追求。越軟和的就越冷情,越悲憫便也越樂天,我總是相信人性本善的,偶爾的脆弱或是負面都不過就是時間長河裡的小小一顆石頭,避不開顛簸也照樣會流過,不需要痴痴惦記。(嘖,每次這種洪荒的對照思辯都讓我覺得自己萬分反社會。)
  噢對,我還說了:哪天就出家了也說不定。

2017年5月1日

2017 遲到了

粉筆字跡在爐上,有點可愛。鄭四隆茶莊炒青處向晚。
易武鄉,勐臘縣,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中國大陸。
Canon EOS 5D II,久久沒帶出場的工作用大相機,雲南十日可謂形影不離。


  回來頗有一點現代社會適應不良,心還飄著,茶地裡毒蚊子叮的小包包也還紅腫著。卻也好像無縫接軌地按部就班了,目送一班趕不上的國道客運,我想著。這個城市啊,多少人沉沉浮浮。
  與勞動節無關的勞工,一樣的日常:星期一早七點的瑜珈晨練,難為不上班還來跟課的好學生;同樣的軌跡城南城北,瑣事依舊;同樣幾首聽爛的歌裡寂寞、激昂,或感同身受。我想我大概草根性很重,在哪裡都可以活得好好的,不管作為或者不作為。

  16還15年呢,雲南身在熱帶雨林卻下了雪,茶芽瑟瑟縮縮愛發不發。2017啊暖冬、寒春,什麼都晚,生長週期和慾望一樣各種異常。頭春鮮葉物稀為貴地賣了好高價錢,雨水不足,二春遲遲未發,晚春都要入夏了。五月呵五月。
  馬上就要立夏了吶,這週五。


剛從茶地回來的鮮葉。二土家的茶葉初製所,班章老寨,勐海縣,西雙版納。